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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说“文革”之二十五——“反对经济主义”问题

来源:爱游戏app官网    发布时间:2025-01-12 18: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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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7年初,随着“文革”进入“全面夺权”阶段,全国掀起了一场“反对经济主义”的运动。这里的“反对经济主义”,不是说只允许“搞革命”不允许抓经济,而是反对一部分人打着“文化革命”的旗号,追求个人暂时的利益,如,要求转正、晋级、加薪、增加福利,要求转非、回城,或向国家要钱要物资的不良现象。

  “经济主义”主要发生在工人造反组织中,农民也有。这次的领跑者和初期主力军是学生,随后而起的革命大军是工人,尤其是产业工人,再次是农民。1967年5月,毛主席在接见外宾说过,“这是革命发展规律,民主革命是如此,无产阶级也是如此。”“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知识分子、广大青年学生搞起来的,但‘一月风暴’夺权、彻底革命就要依靠时代的主人——广大工农兵做主力军去完成。知识分子从来就是转变觉察得快,但受到本能的限制,缺乏彻底革命性,往往带有投机性。”

  学生的诉求往往是单纯的,他们重视的是思想,是意识,是政治主张,基本没利益牵扯,没有经济诉求;而工人和农民的诉求,则有较多的经济利益相关联。这也决定了后者比前者革命愿望更强烈、行动更决绝、斗争更彻底。哲学上讲,每个人在社会中享受的经济地位和待遇不一样,决定了政治态度的不同。

  在诉求上,工人农民与学生有差异,不同的工人派别之间,也有较大差异。西方学者研究之后发现,“文革”中,保守派的成员多是党员、干部、劳模、老工人。而造反派,则多是临时工、合同工以及牛鬼蛇神、四类分子等一些社会地位低、不被重视、甚至受歧视的人。这些人更喜欢造反,更愿意借机改变现状。许多人其实就是借助“”组织了起来,利用“”的口号,利用天下大乱的局面,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尽管各个造反派组织都是以“革命”的名义进行活动,但其根本目的,还是为维护或争取本派的利益。虽然表达方式比较迂回、曲折、隐晦,但终会在某个节点借助某种名义表达出来。

  “经济主义”不过是各种社会矛盾由“文革”引爆后的一种表现。上海,作为发达的工业城市,是产业工人最多的地方,因而也是“经济主义”表现最突出的地方。除了大量的临时工、合同工待遇问题,还有大量的下放人口回城安置问题。之后,上海曾有18.3万职工被动员回乡“为国家分担困难”。但在1963年经济情况好转后,让他们回厂复工的许诺并没有兑现。还有知青返城问题,上海在文革前跨省安置的知青人数最多,仅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就达九万余人。“文革”一开始,就有几万知青返回了上海。对他们怎么样处理,也是个敏感的社会问题,这些事,涉及到众多家庭,问题复杂,矛盾较多,隐患较大。平时,起不了大浪,但“文革”风一刮,借势而起,给上海市委带来了巨大压力。

  1966年11月12日,王洪文的“工总司”制造的“安亭事件”,迫使上海市委、华东局接受他们的政治诉求。而1966年11月22日,“上海临时工、外包工革命造反总司令部”迫使上海市委及上海市劳动局同意了他们的六条主张,就不单单是政治诉求,还涉及到用工制度。

  这种情况北京也有。1966年12月初,北京和外地的一部分临时工,来到全国总工会,要求支持他们合同工、临时工造反。经过7天的协商,全总起草了6条意见,其中涉及到了“文革”中不得无故解雇临时工,以及合同工制度要彻底改革的问题。(1966年12月7日,《中华全国总工会关于发送“支持合同工、临时工参加的意见”的函》)。

  如果说临时工、合同工要求的,只是身份上的平等,而产业工人则直接要求经济利益。

  1966年12月27日,上海港务局所属九区的部分学徒工在单位抢人事档案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学徒期被定长了,于是到局里去造反,要求补发转正的工资差额。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个单位职工的经济诉求得到满足,必然引起其他单位职工效仿。于是,各单位职工一拥而上,依据本单位和自身的情况,寻找种种理由或借口,以造反的名义,提出种种利益要求。比如,要求发放交通费、早餐夜餐费、加班费、洗澡费、工作服装、工作手套、工作鞋、洗脸毛巾、肥皂、套鞋,等等各种老保和福利。

  若要求发放劳保用品,增加福利待遇,还不算过分,而要求提高工资标准,并补发差额工资,就不是小事了。华东电业管理局,原来每月职工工资总额只有33万元,而1967年1月5日却一次提取了补发工资128万元,接近四个月的工资总数。

  城市工人借“文革”提经济诉求,农村也刮起了类似“经济”风,不少生产队应社员要求,把队里的结余全部分净不算,连生产资金也给分了,没钱购买农机具和化肥农药等,给下一年的农业生产造成了困难。

  工人们手里有了钱,就想着改善生活条件,甚至高消费。据说,1967年1月8日早上,上海中百一店一开门,有300多人冲进去购买自行车。平常少有人买的四五百元一块的进口手表也几乎销售一空。高级呢绒衣料的销售量更是成倍增长。

  一些单位负责人也趁机高消费,追求物质享受。购买高档办公用品,如沙发、地毯、钢丝床、钟表、家具等;添置办公和招待所用的家用电器,如电冰箱、电视机、电影放映机、半导体收音机、照相机和高音喇叭、电唱机、大型或高级乐器等。改善出行工具,购买自行车、摩托车、小汽车等。没钱买了,就不惜挪用预算经费、预算外资金、企业管理费、工会经费等,开支非常惊人。

  为了限制“集团购买力”,1967年10月11日,北京市财政、商业局与人民银行北京分行联合发布通知,将绸缎呢绒、家具、大型或高级乐器、半导体收音机和信托公司、废品公司出售的沙发、地毯、钢丝床、小汽车、摩托车、电冰箱和照相机等明确列入了禁购商品的范围。

  客观上说,“经济主义”是工人们正当的要求,但在当时,会加剧国家经济上的负担和动荡。工人们的利益诉求,各种各样,慢慢的变多。有的为了争取诉求,就采取缺勤或罢工的方式,严重影响了正常生产。照此下去,就会和“”的初衷大相径庭,而且越走越远。

  面对上海“经济主义”引发的各种严重问题,1966年12月31日,周恩来给正被围攻的上海市委陈丕显打电话,说中央要你出来工作,妥善解决这样一些问题。在陈丕显的支持下,1967年1月9日,刚刚宣布夺权的“工总司”等造反派组织,联合发出了刹住“经济主义妖风”的《紧急通告》(《文汇报》全文刊载)。

  1967年1月11日,中央也发出《关于反对经济主义的通知》及《中央、国务院关于制止腐蚀群众组织的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立即制止在“”中大闹经济主义的倾向,并为此作出五项规定。次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发表编辑部文章《反对经济主义,粉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新反扑》。

  当初,、王洪文之流借一些造反组织上了台,如今又不得不为解散这些组织而煞费苦心。为动员返城知青回到原地,1967年1月18日,《文汇报》发表社论《坚持上山下乡、支援外地建设的正确方向》,说:经济主义的一个恶毒做法,就是煽动前几年下放或支援农村业已参加农业生产的工人和支边青年回到上海,提出不合理的经济要求,还煽动支援边疆建设的家属,离开工作岗位,上北京告状,或挑动他们去斗争里弄干部。这样做,造成了一批农业人口流向城市,直接地破坏了农业生产。安置工作中的错误、缺点,应该造反,应该揭发,应该批判,应该改正,但不要离开生产岗位。这篇社论还强调说,到农村去的大方向是不可动摇的。

  接着,他们又在报刊上大肆宣扬这一精神如何得到了群众的拥护。“上海市支疆青年革命家长造反司令部”也在《文汇报》发表文章《坚决支持青年在边疆革命一辈子》。1月29日,上海和外地驻沪的33个革命组织发出《紧急通告》,要求知识青年坚守生产岗位,同贫下中农一起就地大闹革命。2月9日,又召开了誓师大会,通过了《坚决走上山下乡支援外地支援边疆的正确道路——告上山下乡支边革命青年书》,声称少数走资派煽动青年倒流城市,任意安排工作岗位,肆意变更所有制关系,制造矛盾。这次大会,粉碎了他们的一次新反扑。大会还郑重宣布,之前涉及这方面的签字一律作废。另外,边疆接受地区也为这些人员返回,积极创造条件,尽力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大势所趋,返城知青,只好陆续回到边疆去。下放到农村或已回原籍的人员,也只好为回城等待政策和时机。

  8月20日,中央、国务院、、中央文革小组共同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实行节约闹革命,控制集团购买力,加强资金、物资和物价管理的若干规定》,要求各机关、部队、团体、企业、事业等单位全体职工就地闹革命、业余闹革命、节约闹革命。各单位行政经费、事业经费和企业管理费,除正常的工资部分,自9月起,一律比原定预算指标节俭20%。一律不允许自行招人、晋级加薪、乱发奖金、福利费和附加工资。除非国务院特批,工资总额不准超出8月的实际水平。更严格规定,任何人都不得干扰和冲击财政、银行、税收、商业和粮食等单位。

  1968年1月18日,中央、国务院、、中央文革共同发出了《关于进一步打击反革命经济主义和投机倒把活动的通知》,共十条规定。关于职工工资、幅利、奖金、补贴、劳动保护用品和保健食品制度问题;关于职工的转正、定级问题;关于临时工、合同工、轮换工、外包工可否转为正式工问题,等等,都有涉及,一般都是暂不改变,以后再说。通知还特别要求,所有临时工、合同工、轮换工、外包工等,都不许成立单独的组织,不要互相串连和组织人员。对下乡人员,规定原来由生产队供应口粮的,一律不许改由国家供应。上山下乡支边的青年,不能回城市要求落户。

  各地、各系统在“反对经济主义”的名义下,纷纷作出“抓革命,促生产”的表态,客观上为保证生产的正常进行创造了一些条件,某些特定的程度上遏制了混乱局面。但“反对经济主义”是在“左”的理论指导下进行的,是通过强大的政治压力实现的,只能暂时掩盖激烈的社会矛盾,对稳定社会秩序起不到决定性作用。相反,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原则却在“反对经济主义”的名义下遭到进一步破坏,平均主义泛滥,严重挫伤了人民群众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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